对 NFT 许可的观察——事实与虚构(2)

关键要点绝大多数 NFT 对其基础内容（艺术品、媒体等）的知识产权所有权为零。许多发行人，包括最大的 Yuga Labs，似乎在他们出售的内容的知识产权方面误导了 NFT 购买者。市值排名前 25 的 NFT 集合中，只有一家甚至试图将知识产权赋予其 NFT 的购买者（World of Women）。知识共享许可虽然被视为大多数项目使用的限制性许可的解决方案，但从法律角度来看， 因为 NFT 将知识产权完全转移到公共领域，NFT 持有人无法在法庭上捍卫其所有权。在某种程度上 NFT 的所有权已经过时。

如果不改进 NFT 发行者到 NFT 代币持有者的链上表示和知识产权转移，Web3 的广阔愿景将无法实现。

NFT 到底是什么？NFT 与 NFT 所指向的数字内容之间的区别并没有得到广泛的重视或理解，即使最有经验和最成熟的 NFT 持有者也是如此。大多数人认为当购买 NFT 时，我们购买的是与该 NFT 相关的数字图像 —— 存储在某些区块链上的图像，例如 Ethereum 或 Solana。但事实并非如此。相反，购买 NFT[1]时所购买的实际上是两种不同事物的组合：

一种数字代币，通常受以太坊的 ERC-721 标准管理，具有唯一的加密地址并包含存储在区块链上的某些元数据。然而，该元数据不是图像；它是描述图像位置的数据，该位置通常在链下，存储在亚马逊网络服务等地方或星际文件系统 (IPFS) 中。
由创建图像的 NFT 项目方颁发给 NFT 所有者的许可，授予所有者展示（在某些情况下可以商业化）NFT 指向的图像的权利。

数字代币从根本上说，与所有数字资产一样，非同质化代币只是写在区块链上的几行代码。NFT（如 Bored Ape Yacht Club NFT）与可替代的代币（如 LINK、UNI 或 WETH）的区别在于，前者受 ERC-721 标准管理，而后者则受 ERC- 20 标准管理。ERC-721 标准规定了代币必须遵守的某些标准才能使其 “非同质化”。在这些标准中，最重要的两个是 tokenID（创建代币时生成的唯一标识符）和合约地址（本质上是生成代币的智能合约的地址）。这些数据以及其他数据（如 “原始创建者”、“所有者” 和 “tokenURI”）作为元数据存储在链上。通常与此处特别相关的 ERC-721 代币相关联的第三个元素是 tokenURI，它是包含指向存储在网络上的 JSON 对象的链接的元数据，它本身包含一个 IPFS 链接的 URL，与 NFT 相关的数字内容存储在这里。正是 tokenURI 为 OpenSea 和 TwitterBlue 等协议提供了关于如何显示与 NFT 相关的 “艺术”的说明。许可NFT “指向” 某个图像这一事实本身并不赋予该 NFT 所有者对该图像的任何权利，就像铸造蒙娜丽莎的 NFT 赋予蒙娜丽莎的铸造者权利一样。还需要更多的东西，这个 “东西”就是图像所有者，被称为 “版权持有人” —— 与 NFT 持有人之间的法律协议，规定 NFT 持有人对该图像拥有哪些权利。如果 NFT 购买者拥有所有权，并非来自他对非同质化代币的所有权，而是来自 NFT 项目方颁发的关于 NFT 持有人购买和使用图像的许可中的条款。因此对于绝大多数 NFT 项目来说，拥有 NFT 并不意味着你拥有相应的数字内容。事实证明，该内容由与该数字内容相关的版权所有者（通常是 NFT 项目方）拥有和保留。在美国，版权是拥有数字内容所有权唯一认可合法的形式。如果没有版权，数字内容的购买者并不拥有该内容，而是按照版权持有人规定的条款从版权持有人那里 “许可”该内容。在这个意义上说，版权持有人（即许可人）是数字内容的房东；该内容的购买者（即被许可人）是数字内容的租户。诚然，对于大多数数字内容来说，这种数字房东与房客的关系并没有特别大的问题；例如，没有人认为购买电影《古惑仔》的 DVD 或蓝光片意味着你购买了《古惑仔》内容的独家版权。我们很清楚地知道，购买一部电影的 DVD 或蓝光光盘是在购买由制作这部电影的电影公司所拥有的一些数字内容的拷贝，而不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授予该内容独家使用权的收藏品。但 NFT 是不同的，NFT 项目声称要出售独一无二的、别人无法拥有的数字收藏品。事实上，NFT 项目所创建的独特的 10,000 件收藏品，其中每张图像都代表着与其他所有图像完全不同的艺术作品。没有人认为他们买的是具有超级稀有特征的 NFT 副本，他们买的是 “稀有特性”本身。事实上，去年许多 NFT 项目流行的 “稀有性特征”的整个概念表明，购买具有 “稀有性特征”的特定 NFT 意味着购买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其他人无法拥有。但是其他人确实 “拥有” 稀有特性：他们不是 NFT 的购买者，而是 NFT 的发行者（NFT 项目）。购买者拥有的只是包含稀有特征图像的代币。在这个意义上，NFT 的购买者最多只是从该特征的真正拥有者那里租用该艺术的版权（Bored Ape Yacht Club、CryptoPunks 和 MeeBits 的 Yuga Labs；Moonbirds 的 Proof；Azuki 的 Chiru Labs 等）。要真正拥有这种稀有性，仅仅拥有使你有权获得许可的数字代币是不够的，许可可能随时改变。如果没有版权，你不能阻止其他人展示与你的 NFT 相关的艺术。只有版权人有这种权力，除非版权人在许可条款中另有明确规定。在回顾了 NFT 项目最常用的许可协议后，很明显 NFT 标准和智能合约不承认链下法律。为了更详细地概念化这一思想，我们首先要介绍一些定义所有权法律概念的基本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