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小冰：如果虚拟人有“灵魂”，它将如何融入社会？

距离小冰独立成长，已经过去两年多。2020年7月，微软宣布将小冰业务分拆为独立公司运营，并在同年完成所有交接工作。至此，小冰走向“商场”开始独立“打工赚钱”。谈及AI，外界对其商业化的关注程度较高。无论到何时，技术的发展和进步，终归是要能产生效益。于小冰而言，这也是个无法回避的话题。有“灵魂”的虚拟人，走向火热市场小冰探索的领域正是时下最火热的虚拟人赛道。根据小冰CEO李笛总结，目前做虚拟人的团队主要分三类：第一类，偶像运营出身，后来做虚拟偶像运营。他们有明星运营经验，通过衍生品、粉丝应援、广告等获得收入。主流方案是通过动捕由“中之人”（操纵虚拟主播进行直播的人）驱动虚拟人。第二类，电影特效制作公司出身，打造精品视频内容，通过内容来获取收益。第三类则是人工智能，AI驱动代替中之人，更可控，综合成本更低，稳定性较高。小冰属于这一类。小冰CEO李笛认为，虚拟人要和真人一样，同时具备“躯体”和“灵魂”。因此，在行业发展未有定式时期，小冰为自己的超级自然虚拟人制定了六个要素：性格特征、态度立场、生物学特征、创造力、知识、技能，每一个虚拟人都应该具备独特的六要素。说白了就是像人一样，从幼年到成年的过程中，通过学习以及各种知识、技能的积累，不断地完善和提升自己。最开始，小冰做AI走的就是注重交互技术的发展道路。区别于功能型AI以“解决问题”为核心，不注重交互能力的设计理念，小冰希望AI being能够与人类“共情”。从技术上考虑，小冰最初就在自然语言处理领域采用“开放域”，即内容不受限，体现在产品上则是“闲聊型”机器人。与几年前的行业主流，封闭域、功能型AI截然不同。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小冰开发了小冰框架，集成自然语言处理、计算机语音、计算机视觉及人工智能内容生成等多个领域，通过小冰框架能实现不同角色不同形象的塑造，快速生成符合条件的虚拟人，并驱动它们。目前，小冰框架已孵化出数以千万计的AI being，包括为数众多的C端用户定制虚拟男女友，包括空中技巧国家队裁判与教练系统观君、世博会参展画家夏语冰、每日经济新闻虚拟主播N小黑和N小白、广汽传祺智能座舱出行伙伴AI小祺、万科集团2021年度优秀新员工崔筱盼、金融摘要撰稿人万小冰等。从底层技术维度看，据不完全统计，由小冰创建并承载的人工智能交互主体，拥有全球范围人工智能交互总流量约60%，超过主要同行业者亚马逊、谷歌及苹果同类产品的流量总和。但是，AI being真正的发展契机还要归功于2021年Roblox上市，让元宇宙赛道火热。据不完全统计，2021 年全年，国内一级市场虚拟人相关投资约16 笔，融资金额从数百万元人民币到数千万美元不等，新增虚拟人相关企业超6万家。2021年11月，小冰重新调整组织架构，成立AI being事业部，做各类不同虚拟人的构建。主动找来的客户也越来越多，推出速度加快，2022年1月至今，基于小冰框架已推出多个全新的AI being，比如夏语冰的小堂妹、时尚设计师元徕等。李笛在近期的采访中表示：“以前还要跟客户解释AI being的意义，现在已经不用解释了。”以“情感”为基，B端商业化的创新者目前，市场上虚拟人最常见的商业化方式是面向C端做主播、明星偶像和企业代言人。比如，虚拟偶像团体A-SOUL、短视频平台偶像柳夜熙等。虚拟偶像本质上是一个IP，可以持续运营，并避免大部分真人偶像出现的各种潜在风险。艾媒咨询发布的《2022年中国虚拟人行业发展研究报告》显示，2021年虚拟偶像带动的整体市场规模和核心市场规模分别为1074.9亿元和62.2亿元，预计2022年将分别达到1866.1亿元和120.8亿元。新市场看似十分美好，然而，这些虚拟人的背后实际上都有一个负责操纵、提供声音来源的“中之人”。这就为虚拟偶像IP运营带来了一定的人为风险，之前“塌房”的A-SOUL珈乐就是最好的例子。另外，由于中之人虚拟人需要真人配合，采用大量非AI的技术，面临制作周期长、成本偏高，运营团队人数众多等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无需人为干预，具备拟人的外形、声音以及内容生产能力、交互能力的超级自然虚拟人越来越受到行业认可。在商业化道路的方向选择上，小冰选择了一条独特的道路。它希望帮助B端客户穿透用户群体到达C端场景，实现解决方案的升级换代、用户体验升级跃迁。目前，AI赛道To B市场主要的应用方向是功能型AI，国内“AI四小龙”的商业化均是从消费、安防等2B领域起步。比如，像商汤科技就覆盖了永旺超市、浙江农业银行、兴业银行、工商银行等B端客户，为他们提供特定功能的AI产品。然而，这些功能型AI只能解决特定问题，缺少了虚拟人“人格化”的能力，只能给出已经设定好的答案，无法像人类一样能抛出新的话题，引导对话者，控制对话走向。小冰的CEO李笛认为：“虚拟人还有更广阔的应用空间，比如重构内容生产模式、作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核心抓手等。”如他所说，具备六要素的AI being能够探索更多B端应用场景。以小冰为例，目前面向B端市场的AI being已有两类：一类是虚拟员工，一类是虚拟专家。虚拟员工中，崔筱盼应该是最出名的例子。这个被万科董事会主席郁亮称为“2021年度万科集团优秀新人”的虚拟人，实际上就是小冰通过小冰框架生成，并派遣到万科的“员工”。由于它能够像人类一样正常对话，并长时间工作，崔筱盼实现了91.44%的预付应收/逾期单据核销率。这是常见的功能型AI通过设定的“问答”无法实现的。虚拟专家最为出名的例子，就是助力空中技巧国家队，在北京冬奥会拿下两金一银的观君。依托人工智能小冰框架，小冰帮助国家体育总局冬运中心，首创了冰雪运动分析模型，为运动员训练提供专业评判和指导意见，实现了里程碑式突破。小冰团队也因此受到了冬运中心的正式表彰。以虚拟人六要素为关键点，让小冰与大部分功能型AI形成了差异化，找到了全新的商业化拓展方向。作为车机市场上的后来者，小冰以可定制的情感对话型虚拟人的定位，迅速找到了差异化的蓝海，顺利与宝马、福特、上汽、北汽、长城、蔚来、小鹏、高合等头部车企达成商业合作。当谈到与小冰的合作时，华人运通高合汽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丁磊表示：“我们共同打造了全球首个人性化的出行智能伙伴HiPhiGo。展望未来，我们跟小冰的合作前景非常广阔，人工智能特别是人性化的智能技术的进化，能够使得华人运通高合汽车更具备人性化进化的可能性。”这些案列都在证明小冰的框架从最开始的聊天机器人，一步一步掌握了更多能力。基于这个框架，小冰正在通过与B端客户的合作，让AI being在更多场景落地。To C：AI being未来的“星辰大海”尽管B端是小冰目前探索商业化的主要方向，但小冰同时也在C端市场探索更多的可能性。一方面，是虚拟陪伴服务。小冰通过小冰框架为用户创造他们设想的虚拟恋人、虚拟亲友，并通过与用户的交互让虚拟恋人不断进化，更符合用户的情感需求。另一方面，小冰也像大部分虚拟人公司一样打造泛娱乐场景的虚拟偶像，但这种虚拟偶像无需中之人。目前，这些服务多数属于探索性质，还没有开展商业化运营的迹象。松果财经认为，小冰在C端的尝试主要展示了自身技术，同时承担起作为一家AI公司的社会使命，让更多人感受到超级自然虚拟人的魅力。不管是虚拟陪伴还是虚拟偶像，都让市场看到了小冰坚持的技术路线独特之处。基于开放域对话能力，小冰生成的虚拟人往往可以持续与用户进行交互对话，平均对话轮次可达36轮。有数据表明，在微信上，真人间的对话轮数也只有11轮，也就是说，小冰可以起到功能型AI无法比拟的“情感”陪伴作用。8月16日，“未来AI伴侣或成现实”相关话题登上微博热搜，随后破圈B站。起因是优酷的热播节目《不要回答》中，贾樟柯、许知远和小冰公司CEO李笛关于“AI虚拟人情感陪伴”的讨论，提到了小冰AI being作为情感陪伴、虚拟恋人的例子。